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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24日

人,就这么不知不觉。



心血来潮
用几分钟的时间
通过影像拼凑出我看待《车站》的观点。


《车站》
总是给我一种抓不住的茫然。

在这片茫然之中
时间
似乎已经不知不觉地荡然无存

在这片茫然之中
梦想
仿佛已经不知不觉地离家出走

日复日
年复年
来来回回
反反复复

原来就这么不知不觉
吗?

韓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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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20日

最后一趟巴士

(2003年写的文章,吓死我了,一晃竟已八年)


那天晚上,我独自与时间和寂寞坐在那个小巴士车站里,等待着最后一趟的巴士。

橙黄色的灯光映照在长长的柏油路上。自从发明了电灯后,月亮便悄悄地离开夜的舞台,在后台上独演自己的阴晴圆缺。寂寞说,多亏那发明家,它才能和月亮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我沉默,望着路边的一排街灯,一柱柱地伫立着,照着路,照着夜,夜夜如是。它们都有彼此为伴,然而为何我总是觉得它们是如此的孤独呢?

-

那一夜很静,很凉,时间坐在我身旁歇息,寂寞站着,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们俩。好静,太静,弄得我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我等的车还没来。寂寞来回渡步,数着自己的朋友,数了很久都不见数完。我一时好奇,问它还有哪些人不是它的朋友。时间转过头对我微笑,寂寞背对着我,没有回答。

我不再问,呆呆的望着前方。右边,巴士还没来;左边,路似乎是没有尽头的。没有人问过,所有路的尽头在哪里?路有尽头吗?然而路又是从哪里开始的?

-

趁巴士还没来,我问时间:为什么总是匆匆的走着,不会累吗?
它静静想了想,回答:必须。
我问:为什么?
这次它思考了一阵子,才回答:不懂。
这算什么答案,我立刻抗议: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必须不断地走?怎么可能?
时间微笑着:你知道?
我张开口要说话,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

最后一趟的巴士仍然没来,寂寞试图挤在我和时间之间。我叫它走开,并告诉它我一点也不喜欢它。它告诉我:不喜欢也得学会接受,世事就是如此。我以恳求的眼神望着时间,时间却幽幽地说:它只能冲淡我对寂寞的厌恶,除此之外,无能为力。说完,寂寞成功挤入我俩之间。

寂寞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时间,说:你这残忍的老家伙。
时间静静地望着寂寞,道:你这可怖的老东西。
寂寞说:人们宁愿喜欢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时间道:当你成为每个人的朋友时,我便尝试着慢走,看谁还受得了你。
两者互相望着对方,相视而笑。

-

我,寂寞,和时间并排而坐。我正等待着那最后一趟巴士,寂寞等着跟我上巴士,时间等着恢复精力。休息够了,你又得走了,我说。几时才会再次停下来?时间没有回答。寂寞笑了笑,说:时间走得比谁都快,自己总是无法追上它的。但每当时间停下来休息,自己就一定会在它左右,就像现在一样。
我问时间:你在逃避寂寞吗?
时间沉默。寂寞“嘿嘿” 地笑了两声:逃不掉的。我躲在每个人的心中,你逃得过你的心吗?

-

时间站了起来。我又得走了,它微笑对我说道。我没说什么,只是望住它。寂寞挥了挥手:下次见!
时间视而不闻,转身走去。我望着它的背影由大变小,从清晰到模糊,最后消失在夜色中;右边,一个小小的黑点渐渐扩大— 最后一趟巴士来了。



3re7luk3mxu8mwd7zb.jpg

"Bus in Darkness" from pizdaus.com





我和寂寞上了巴士,踏上了回家之途。巴士上,寂寞看着我没说话;我望着窗外,一盏又一盏的路灯飞逝而过。

橙色的光影拉成长长一条光阴。我怅怅地叹了一口气。


~301203


木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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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13日


"Free yourself" by Alessandro Gottardo
(因《车站》而与他结缘。喜欢~)



刚结束了一个production的工作,感触良多。
最近也听说好几个朋友决定离开剧场。离开可能太definite。还有我一直在想设计师与导演的合作方式。
这些让我问自己我们要的剧场是怎样的?

我和一位新交的朋友聊天时,我说:"hope to see you again!"
她摇头说,"maybe not"
我顿时吓到,因为她说的很坦然。理由原因是她觉得剧场不能赚钱,她也有别的兴趣,比较赚钱的兴趣。我觉得这样没有错。我只是突然觉得剧场是有希望的,它不应该是占有欲强的朋友,让你没时间陪家人朋友,它不应该是见死不救的路人,让每个人都无法生活。我们要的剧场是怎样的?

我就想到艺树人。当初建立艺树人是让年轻人继续发展他们对剧场的热爱,让他们能在剧场里讨生活,而不是像社会的stereotype- 搞艺术的都是穷小子。我希望我们的剧场不会是像一个market/industry。艺术,剧场是有希望的。

这也影响了设计师、演员和导演的合作关系。我以为一个production/play是设计师、演员与导演互相激发而“生”出来的结晶。但有时看到一些设计师根本不懂故事就能设计出东西作为戏的一部分,而有些设计师太注重自己的方面怎么表现而忘了戏的呈现。不是应该互相inspire,互相启发一个属于大家(剧组)的作品吗?我想也许是因为arts INDUSTRY。我们要的剧场是什么?

可是,我想只要自己坚持,慢慢让对艺术,剧场的热诚感染大家,我们可以在回到起初做艺术的根本,发掘对艺术的崇拜。还有,要离开的朋友们,我支持你们, 因为我知道你们的理由,我相信你们的决定。加油~

只希望我们毕业后,艺树人还可以继续提供希望给热血的年轻人,提供希望给剧场。本应该blog一点关于艺树人准备《车站》的东西,可是真的很想说以上的话。

加油大家!加油《车站》!加油艺树人!加油戏剧盒!
加油剧场!:)

my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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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10日

WRITER'S BLOCK!

这种时间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正面临writer's block。在这样的深夜,没有几个夜猫是醒着的。找不到人对话就在这里跟自己说说话不知道会不会好一点?

在写《车站》。

为什么像我这样夜行的动物会被称之为夜猫呢?不是夜狗,不是夜熊,不是夜象?猫好无辜,应该有个典故还是什么渊源的吧?可是又不想Google,近来觉得Google非常讨人厌。更讨人厌的是,那些被问了问题便叫对方去查Google的人,好像分享自己知道的事情会少几个脑细胞一样。大家因为这个平台得到了共识(共同的知识)。结果是,我们一致地认为一些什么,不再有分歧,不过也好像少了一点什么,什么像种族的东西。所以,有没有人来告诉我为什么是夜猫呢?

怎么会说到这里?前天才上完纪蔚然老师的编剧课(我叫他纪老师,大家都叫他纪伯伯 "ji beh beh"),他说人物说话不一定要绕着主题走,有时候一些离题也是有趣的。但剧作家通常会很聪明地安排这样一段离题,离题最终表现的或许正是主题,或是人物不想要面对某些话题而选择逃避,逃避到哪里去那就更考功夫了不是吗?

我不是好的剧作者,所以这篇非常松散毫无目的的文章并不那么刻意。说错了,我根本还称不上是个剧作者。

上星期也上了子健的编剧课 (子健也是《车站》的dramaturg),他说遇到writer's block,通常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你的人物。你不了解他,也不了解他要的到底是什么,他会为这样东西付出多少,无止尽地努力下去。是呀,我非常地不了解他们。为什么一群人等在车站,这么多的欲望,这么多未实现的梦想他们却是无止尽地等待。这是个荒谬剧,我不断提醒自己,但他们仍是活生生的,我常常忘了。

更难的是,好多个人物。跳来跳去的,好累哦。难以应付。为了记得台上还有什么人,我无时把这样的画面放在眼前。这样一来,我就不会忘记哪个人物的存在了。



其实会突发奇想要写博客,也是因为我常常会质疑做宣传这件事情。也不是质疑,而是身为宣传人员似乎代表着艺树人对外的形象,这样的职责究竟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呢?常常会不自觉地就官方起来,感觉很做作,一点也不像我们。曾经和宣传同仁秀彬讨论了这个问题很久了,最后决定要表现真实的我们,朝气十足的我们,所以在快要更新的各人自我介绍的项目,也想要让大家感受到这一点。琢磨了这么久,我最近才发现,真诚地分享是最棒的宣传了。不隐藏,把遇到的问题大剌剌地呈献在公众面前,我们患难与共,是个人的小小领悟。

说真的,后天就截稿了。我到现在还搞不太清楚《车站》。时间真的很讨人厌,干嘛这样咄咄逼人啊?嗯... 好像《车站》里面的人物也有这样的感叹...

好啦,废话完了,乖乖回去写剧本了啦。加油!

陈玮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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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5日

什么事都可以在车站发生



车站是一个很奇特的空间。


前不久为了创作剧本,我和K、HP被分派到牛车水的某个车站去,任务是观察。
首先,凡是在车站的人,都会不约而同地把头扭向同一个方向,形成一种很奇特的风景面貌,好像集体扭坏脖子似的。


有人若有所思,有人目光呆滞。
有人急切烦躁,有人怡然自得好像在法国南部小镇上晒太阳一样。
(他们会给其他人暗暗诅咒到离开为止)


那个车站的流动量很大,车停了又走,一辆接一辆,人来了一群又一群,前仆后继,给人一种很强烈的不稳定性。
我当时有一种感觉。你不觉得我们比车站更身不由己吗?
我们来到车站,就已经注定要离开,有点像人生。


我觉得车站内可以发生很多故事,尤其是那些ulu ulu的车站。不,我不是想听鬼故事。我是说,这么一个空间,它的特质竟然就是让人等待和离开,不管发生任何故事,都应该会很有趣。


例如,K曾看过一群人彻夜狂欢后,在车站等车时的空虚。我想象并写过一个人在车站遇见"时间"和"寂寞"的故事。周杰伦在歌曲「不能说的秘密」里有一句"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我总是以为他在说一则发生在车站避雨时的爱情故事。戏剧盒也演过一个关于上车的人肆意插队的论坛剧场,大家插队有理,结果那个主人翁emo到半死,始终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学大家一起插队?


你有什么关于车站的故事吗?



木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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